周三，巴黎，法国国民议会的主席团把一份弹劾总统马克龙的提案挡在门外。会议表决结果是10票反对、5票支持、5票弃权。因为这个决定，提案不会进入全体会议，也就没有后续的辩论和投票。对总统来说，这是暂时过了一关。弹劾没过，事还不会完。左翼和其他反对党大概率会用质询、动议、预算审议一波接一波压上来。街头的工会和团体也会借物价、退休、公共服务这些议题继续发声。这份提案是“不屈法国党”牵头，和一批左翼伙伴在今年早些时候提的。他们把矛头对准总统本人的决定和作风，想把不满集中到一个点上。简而言之，左翼知道门槛高，但要把话题顶起来，继续攒声势。勒科尔尼在位不到一个月就宣布请辞，时间是本周一。按安排，他会在辞职后继续履职48小时，交接不停。这么快的换人，让行政系统打摆子，很多部门不敢拍板，文件往后压。眼下最急的是新总理人选。要在不长时间内找一个能在左、中、右之间找票的人，既能和议员谈，也能管住部会把事推进去。还得尽快端出一版预算，让欧元区伙伴、评级机构和投资者看到账本能站得住。“国民联盟”为何不投赞成？他们不想背把国家推向更大不确定的名声。另他们眼下更愿意看总统在任上消耗，再等下一轮大选。这次选择站在一边看。卡住的关键环节是预算。政府推不动不受欢迎的预算法案，议会里又谁也拉不齐。结果就是财政安排往后拖，地方、部门、医院、学校都在等钱，抱怨在增加。民调数字也下来了。法国《回声报》委托益普索做的调查显示，马克龙支持率跌到14%。这不是小波动，是个警号。人们盯着物价、服务、税负，对政府的耐心在变少。周三傍晚，巴黎波旁宫外，警戒线后有人举着“要投票”的牌子，记者把话筒伸到人群边，几名年轻人齐声喊口号，警察把对讲机别在胸前来回走。下一步，他会选出一个能在议会里凑够票、又能让街头安静下来的总理吗？“不屈法国党”主席帕诺马上发文，把责任指向投弃权票的右翼，点名“国民联盟”。她说对方在阻挠讨论和投票。这既是甩锅，也是争谁来当反对派里的领头人。程序层面，这次否决意味着大门没开。没有全体辩论，也没有表决，路走不下去。法国要罢免总统的流程本来就很复杂，需要两院层层把关，还得高票通过，难度不小。这次关键在弃权的那5票。谁弃权、为啥弃权，决定了后面怎么走。因为这不像一次普通表态，而是攸关要不要把火引到全体会场的开关。对总统来说，接下来不只是躲过一份提案。他需要把信任一点点补回来，不然每个环节都会被卡。否则，即便今天过关，明天在预算、在任命、在街头，都会再遇到硬骨头。同一天，即将卸任的总理勒科尔尼上了法国电视二台。他说，国民议会里绝大多数议员都反对再解散议会，还强调现在不是换总统的时候。这话是给外界一个稳定信号，也在为总统挡一挡。反对党最早在今年就提出要弹劾。他们把2024年6月解散议会这件事摆在台面上，说这一步让僵局更严重。从结果提前选举没解难，议会分得更碎，合作更难。